第522章 隻有在身邊才放心
大家又在客廳說了好一會兒話,看著快十點了,大家才催促著讓兩位孕婦去休息。
江妤和徐暖才各自回房間。
江妤也是回了房間才看見陸宴辭發的消息和打的電話。
兩個電話江妤都沒接到,到外婆家後手機就直接調靜音了。
拿了上次留在這裡的睡衣就往浴室去,洗完澡,江妤在吹頭髮,陸宴辭的電話再次打過來。
聽到手機響,江妤才把吹風機關了,一塊毛巾包住自己的頭髮,然後去拿手機接電話。
陸宴辭躺在病床上,聽著鈴聲響了又響,好像又要快自動掛斷了。
正想著,那邊就突然接通,開口:「老公。」
陸宴辭聽到阿妤的聲音有些悶,開口就先問:「是回房間了嗎?」
江妤伸手揉著毛巾包著的頭髮,「嗯。」
陸宴辭又問:「那現在在幹什麼?準備睡覺了嗎?」
江妤把手機聲音開擴音,然後隨手放在床上,說:「剛剛洗完澡,等把頭髮吹乾了就睡。」
江妤雙手去拿頭上的毛巾,然後開始擦頭髮,解放雙手了才記得問陸宴辭:「你剛剛打電話是怎麼了嗎?」
陸宴辭:「沒事,就想問問你在幹什麼?」
江妤覺得有些難得,就問:「你今天工作不忙?」
陸宴辭:「還好。」
那就是不算太忙,江妤才說:「剛剛在吃飯,然後大家一起說說話,小如意睡著了之後外婆看時間也不早了,所以叫我和徐暖各自回房間休息。」
夫妻倆沒多聊什麼,說了兩句之後就掛了。
因為江妤頭髮還沒有吹乾,陸宴辭擔心一會兒著涼。
江妤吹完頭髮後就準備睡覺了。
剛剛躺上床,蔣萱的消息就過來了:【阿妤,你臨時去京都出差,那邊是出什麼事了嗎?】
江妤看見蔣萱的消息一時之間還不知道怎麼回,索性不回,閉眼睡覺。
在軍區醫院,葉南書剛剛從厲洛城那邊出來,原本想直接往陸宴辭那邊去,一想起今天晚上妤妤不在,算了,轉道回了辦公室。
這兩天她幾乎沒什麼時間睡覺,不是盯著厲洛城就是去毒檢那邊,亦或者是和醫院的幾位權威醫生一起討論厲洛城的病情。
今天好不容易自己的事情結束的早,葉南書就直接去休息室裡休息了。
京都的夜慢慢安靜了下來,但是金港的夜卻還沒有真正安靜。
林家,今天晚上林爸爸有應酬,所以今天晚上就隻有林添和何晚晚陪媽媽吃飯,吃完飯婆媳倆按例出門消食散步,而小林總卻不能按著慣例回房間躺沙發玩手機,而是直接去了書房。
現在工作了林添也能慢慢的明白為什麼以前爸爸工作的時候總會把工作帶回家,因為在家裡,和家人在一個屋檐下,心裡是安穩的。
何晚晚和媽媽今天沒有直接往後院去,而是慢悠悠的先在前院轉轉。
林媽媽邊走邊注意觀察晚晚,因為還是有點擔心她不舒服,畢竟剛剛出院。
何晚晚也明顯感覺到媽媽在等自己,開口問媽媽:「媽媽,之前你不是說給蘭姨打電話說姐姐家孩子想認小姝當乾媽的事情,怎麼樣了?」
「你蘭姨很好說話,但是也要先等宴姝他們過來了再說這個事情,還是需要親自登門說一下的。」
何晚晚點點頭,她不是很懂國內的這些風俗。
前段時間小晟生病很嚴重,安家父母,就是姐姐的公公婆婆不知道是在哪裡請了人來看,說是安晟小朋友需要就認一位乾媽,最好是比他大二十一歲的,已婚的。
姐姐就和媽媽說。
大家一盤算,比小晟大二十一歲的身邊就隻有何晚晚和陸宴姝。
何晚晚已經是舅媽了,那就隻能問問陸宴姝。
所以那天在醫院何晚晚才給小姝打電話問一下小姝他們中秋什麼時候過來。
說著這個事情,何晚晚就問說:「那小晟認了乾媽之後會好嗎?」
饒麗華對這些怪力亂神的事情也不敢確定,她說:「今天早上你姐打電話說今天不拉肚子了,但是還是有點發燒。」
何晚晚開口說:「媽媽,這兩天我也好得差不多了,你看要是姐姐忙不過來,你去幫幫她吧。」
饒麗華不知道想到什麼,說:「沒事,她那有她婆婆和祈禮,不會有什麼事的。」
媽媽雖說著沒事,但是還是很擔心姐姐和外甥的,何晚晚不知道媽媽是什麼意思。
明明是想要去照顧姐姐和外甥的,但是就是不說,也過去了。
婆媳倆慢慢的說著話,慢慢的晃悠著,走了有十幾分鐘,繞麗華就微微扶著兒媳回房間了。
何晚晚覺得媽媽有點誇張了,她現在已經沒什麼事了,完全不用扶著。
又在客廳坐了一會兒,直到林添在樓上說:「已經九點了。」
何晚晚和饒麗華都擡頭看向林添,林添看向何晚晚,意思很明顯,時間不早了,該到她的休息時間了。
林添應該是洗完澡了,身上已經換上了睡衣。
一身緞面提花啞光的黑色睡衣,這一套還是上次何晚晚和媽媽一起去逛商場的時候給林添買的,沒想到穿在他的身上比人體模型穿的還要好看。
饒麗華看見兒子下來,想起剛剛一直想要囑咐晚晚但是沒說的,趁著林添還沒到就先和晚晚說:「你剛剛做完手術,身體還沒有好全,要是林添不懂事,你千萬別心軟應了,自己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媽媽語重心長的一段話,何晚晚聽得雲裡霧裡的,但是林添聽了大概,有些無奈。
「您可以說得小聲點,我都聽到了。」
饒麗華看向兒子,重點強調:「特別是你,懂事點,管好自己。」
林添難得點點頭,沒有反駁。
從林添下來,何晚晚的視線就在他的身上,總覺得他是要下來幹什麼。
結果下一秒,林添直接到她面前來,問:「我抱你上去,還是你自己上去?」
「我自己上去。」
何晚晚不做任何猶豫,直接給出回答。
饒麗華站了起來,說:「晚晚上去容易弄到傷口,你抱她上去吧。」
林添回頭看向何晚晚,那個眼神彷彿在說:我要聽你們誰的?
何晚晚連忙和媽媽說:「媽媽,我自己可以上去的。」
晚晚臉皮薄,饒麗華也不好說什麼,隻能說:「那讓林添扶著你,慢慢上去。」
各退一步,林添在中間聽她倆的。
因為確實是有傷口,所以何晚晚擡腿的時候肚子的地方還是有點點疼,隻能一步一步的上樓梯。
林添在她上第三個台階的時候就直接把人打橫抱起,說:「有我在家你還逞什麼能,抱好。」
何晚晚就這樣被林添直接抱上樓,十幾秒的事情。
等上了樓梯,林添也沒把人放下來,直接往主卧去。
何晚晚臉上已經紅一片了,小林總低頭看一眼,覺得懷裡的人太純情了些。
一下子就起了逗逗的想法,開口問:「你今天是真的沒聽懂媽說的是什麼意思嗎?」
說起這個,何晚晚還想問呢。
媽媽今天已經說了兩次了,她聽得一頭霧水。
何晚晚真的睜著兩隻眼睛單純的詢問著林添,林添一下子也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解釋了。
進了主卧,林添直接把人放到床上去。
何晚晚坐到床上,馬上盤腿坐著問:「所以今天媽媽到底是在說什麼?」
林添見她非還要問,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何晚晚,然後坐到不遠處的沙發上,開始一本正經的解釋:「今天下午媽媽為什麼慌忙的衝上樓問你怎麼樣,是因為阿姨說我把你抱上樓了,她誤會阿姨的話,以為我今天把你抱上樓是因為我要對你做什麼,所以剛剛饒女士在下面和你說的話也是說這個事情。」
林添雖然沒有很直白的說出來,但是何晚晚已經懂那個意思了。
隻是···隻是她也沒想到,媽媽居然是在說這個。
何晚晚注意到林添的視線絲毫不偏移的看著自己,何晚晚被他看得發毛,心跳也在加速。
林添見何晚晚臉上的紅已經蔓延到了脖子,害羞得快要滴皿了。
何晚晚雖然也不算小了,也知道那種事情是很正常的,但耐不住她其實心裡純情,聽到林添的話,臉就紅得不行。
林添還想開口說什麼,何晚晚就先開口說:「知道了,我先去洗澡了。」
說完,就從床上下來,往衣帽間去,然後就往浴室去。
林添聽著水聲,忍不住看浴室的的方向笑了。
第二天一早,葉南書早早的先出去跑兩圈,這兩天實在是太壓抑了,必須得跑跑,讓自己的緊張的情緒緩解緩解。
所以一早江妤和葉南書兩人是在醫院大門遇到的。
江妤早上給陸宴辭和南書帶早餐,也沒想到會在門口遇到南書。
既然已經遇到了,那索性就在這裡下車。
葉南書:「怎麼過來得這麼早?」
江妤把給南書打包的那份早餐給南書,說:「昨天晚上睡得很好,所以今天早上醒的就有點早,想著早上也不幹什麼就先過來了。」
葉南書已經接過了早餐,提在手裡,和阿妤慢慢走進醫院。
江妤見她一身運動服,就問:「你今天怎麼想起來跑步了?」
「我已經快一個星期沒跑了。」
江妤點點頭,南書早上有跑步的習慣,這一點她也知道。
兩人走到了大廳的時候就分開了,南書要回休息室洗澡換衣服,江妤則直接上樓去找陸宴辭。
因為阿姨先送早餐上去,所以陸宴辭也知道阿妤今天早上也過來了。
江妤到病房的時候陸宴辭已經坐著吃早餐了,「今天我讓阿姨做得很清淡,你覺得怎麼樣?」
陸宴辭放下勺子,向阿妤伸出手,說:「我聽阿姨說你今天起得很早,怎麼不多睡會兒,認床嗎?」
江妤把手放在陸宴辭的手上,在他床邊坐下,解釋說:「沒有認床,是昨天晚上睡的很好,所以早上醒得早了。」
因為昨天中午也睡了午覺,然後晚上沒到十點半就睡覺。
所以今天還沒到七點江妤就醒來了。
陸宴辭的目光全部都放在了自己身旁阿妤身上,看到她眉眼間帶著略微疲態,心疼說:「下午讓陳臨給你買票,你回金港吧。」
江妤也在看著他,所以看見他滿眼心疼的說出這句話,江妤又怎麼會捨得他,說:「我沒事,你不要擔心我。」
陸宴辭心裡萬般不是滋味······
江妤說:「我回金港會很擔心你,比在這裡還睡不好。」
比起在一旁擔驚受怕的,還不如就陪在身邊。
對江妤是這樣的,對陸宴辭也是這樣的。
等陸宴辭吃完早餐,主治醫生拿著單子就過來,說是今天要做一個全面的複查。
江妤接下單子,馬上讓阿姨先去繳費。
阿姨匆匆忙忙地繳完了今天需要檢查的所有費用後,陸宴辭這才不緊不慢地開始了今日的複查流程。
因為此次複查涉及到好幾個不同的科室和地點,需要來回奔波,考慮到醫院裡人潮湧動、環境複雜,再加上江妤懷著寶寶行動不便,陸宴辭就讓江妤留在病房內安心等著,就不要一起去。
江妤心裡也明白,醫院這種公共場所人員繁雜,自己大著肚子確實不太方便四處走動,於是順從地點點頭,表示會乖乖待在病房裡等他回來。
葉南書早上看過厲洛城後,便直奔陸宴辭所在的病房。
當她推開房門時,隻見病房裡異常安靜,隻有江妤獨自一人靜靜地坐在沙發上。
葉南書身穿一襲潔白的大褂,臉上還戴著一隻淺藍色的口罩,與醫院裡其他眾多忙碌的醫生們並無二緻。
然而,即便如此,江妤僅僅隻是擡眼一瞥,便能在第一時間認出走進病房的人正是葉南書。
「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過來陪你。」
葉南書環顧四周,發現整個房間都靜悄悄一片,便伸手將口罩緩緩摘下,輕聲問道,「陸宴辭已經去做檢查了嗎?」
江妤微微頷首,回應道:「嗯,他去了有好一會兒了。」
葉南書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說:「陸宴辭身體底子好,兩天就能自己坐起來了,恢復得應該算不錯的。」
江妤沒說話,葉南書喝完水,把杯子放在一旁,見妤妤心情不算很好,坐過去,挨著妤妤,問:「還是很擔心?」
江妤點點頭。
江妤緩緩地伸出雙手,輕輕地環抱住南書那溫暖而寬厚的身軀,彷彿想要藉此尋求一絲慰藉。
她微微擡了一下下巴,將下巴搭在在南書的肩膀上,心裡還是很擔心陸宴辭的情況。
稍稍停頓片刻後,江妤擡起頭,目光轉向南書,輕聲問道:「對了,厲洛城怎麼樣了?」
南書的眼神中閃過一抹憂慮,他輕輕嘆了口氣,回答道:「身體指標已經慢慢地趨於平穩了,但目前的狀況仍然不容樂觀。我們能用的藥物都用上了,該做的治療和護理措施也都一一實施了,可他還是遲遲沒能蘇醒過來。」
說到這裡,南書不禁搖了搖頭,滿臉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