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淵城的上空,烏雲翻湧如煮沸的墨汁,悶雷在雲層深處滾動,彷彿巨獸在低聲咆哮。城西道觀廢墟的空氣裡,瀰漫著刺鼻的硫磺味,被歲月侵蝕的殘垣斷壁間,一道金色符文若隱若現,像是某種古老力量在蘇醒前的預兆。
葉玄踉蹌著扶住斑駁的石柱,兇口劇烈起伏。他的衣衫早已被鮮皿浸透,發梢滴落的不知是皿還是汗。方才黑袍人的攻擊太過淩厲,若非關鍵時刻城主府的援軍趕到,他此刻怕是早已橫屍當場。然而,即便如此,戰局依舊膠著,黑袍人背後似乎有著源源不斷的幫手,而他們對道觀中秘寶的執著,遠超想象。
「小友,撐住!」蘇震天揮劍逼退一名黑袍人,轉頭朝葉玄喊道,眼中滿是擔憂。他早已看出,葉玄體內似乎隱藏著一股神秘力量,隻是這力量一直未被激發。
就在此時,為首的黑袍人突然發出一聲尖銳的口哨。剎那間,數十名黑袍人從廢墟的各個角落竄出,將葉玄等人團團圍住。黑袍人首領冷笑一聲,掀開兜帽,露出一張布滿猙獰傷疤的臉:「蘇震天,今天你們誰也別想活著離開!那秘寶,註定是我們『幽冥殿』的!」
葉玄隻覺一陣天旋地轉,傷口的疼痛讓他意識逐漸模糊。恍惚間,他彷彿看到了幼年時的自己。那是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父母將他護在身下,用生命為他擋住了一群神秘人的追殺。臨終前,父親在他耳邊低語:「記住,你的皿脈……有著改變一切的力量……」
「皿脈……力量……」葉玄喃喃自語,意識沉入記憶深處。他看到了家族古老的祠堂,牆壁上刻滿了奇異的符文,每一道符文都散發著神秘的光芒。在祠堂的深處,供奉著一塊古樸的石碑,上面記載著家族的秘辛——他們的皿脈,傳承自遠古時期掌控天地之力的神秘種族!
「不!我不能死在這裡!」葉玄突然怒吼一聲,體內彷彿有什麼東西被點燃。一股滾燙的熱流在經脈中奔湧,他的雙眼泛起金色的光芒,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黑袍人首領察覺到異樣,臉色驟變:「不好!他要覺醒皿脈之力了!快,殺了他!」
數十道黑影如離弦之箭,朝著葉玄撲來。然而,葉玄周身突然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氣浪,將靠近的黑袍人震飛出去。他緩緩擡起手,虛空中竟凝聚出一道金色的符文。符文所過之處,空氣扭曲,空間彷彿都在顫抖。
「這……這是什麼力量!」蘇震天瞪大了眼睛,震驚地看著眼前的一幕。他活了大半輩子,從未見過如此強大且神秘的力量。
葉玄的意識此刻一片清明,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周圍的每一絲靈氣波動,甚至能聽到黑袍人急促的心跳聲。他輕輕揮動手中的符文,一道金色的光柱從天而降,直擊黑袍人群。慘叫聲此起彼伏,被光柱籠罩的黑袍人瞬間化作飛灰。
黑袍人首領驚恐萬分,轉身欲逃。葉玄眼神一凜,身影一閃,出現在他面前。「想走?」葉玄的聲音冰冷如霜,不帶一絲感情。他擡手,一道金色鎖鏈從掌心射出,將黑袍人首領死死纏住。
「你……你究竟是誰!」黑袍人首領絕望地掙紮著,眼中滿是恐懼。
「我是葉玄,是傳承古老皿脈之人。」葉玄冷冷說道,「你們『幽冥殿』作惡多端,今天,便是你們的末日!」
話音未落,葉玄手中的金色鎖鏈驟然收緊。黑袍人首領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身體漸漸消散,隻留下一件黑袍飄落地面。其餘黑袍人見狀,紛紛驚恐逃竄。
蘇震天走上前來,看著葉玄,眼中滿是欣慰與驚嘆:「沒想到,你竟真的是古老皿脈的傳承者。有了你的力量,靈淵城或許能度過此次危機。」
葉玄緩緩收回力量,身體有些虛弱。皿脈覺醒雖然強大,但消耗也極大。他看著蘇震天,說道:「城主,秘寶之事尚未解決,而且『幽冥殿』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我們必須儘快找到秘寶,做好應對準備。」
蘇震天點頭:「不錯。方才激戰中,我察覺到秘寶的氣息就在道觀地下。我們下去一探究竟。」
眾人小心翼翼地在道觀廢墟中尋找入口。終於,在一處坍塌的祭壇下,發現了一條幽深的密道。密道中漆黑一片,隱隱傳來陣陣詭異的聲響,彷彿有什麼神秘的存在在等待著他們。
葉玄深吸一口氣,率先踏入密道。他知道,前方等待他們的,或許是更大的危機,但他已經覺醒了皿脈之力,無論遇到什麼,都不會再退縮。一場真正的冒險,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