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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家非家,親何在 第262章 放心,沒有下次了

神醫魔後 楊十六 5177 2025-06-26 11:44

  白太醫醒來時,就看到夜家二少爺端端正正站在自己面前,邊上站着的是三殿下權青允。

  白太醫有點兒懷疑人生,他甚至還往四周看了看,因為懷疑自己是在做夢。可能是夢裡夢到夜二少受了重傷,仁王府的人請他來看診,他還跟人家說無能為力,讓請夜四小姐。

  可他很快就發現這不是夢,因為他此刻就在三殿下的書房裡,人還坐在軟椅上,似乎是睡着了。屋子裡有一股子好像有一股子香料的味道,特别好聞,能讓人安神,安到即使受了如此大的驚吓,他依然能面不改色聲音也不打顫地問道:“二少爺,你,你好了?”

  夜飛舟點頭,“多謝白太醫出手相助,我已經全都好了。”

  “全,全都好了是什麼意思?”好吧,他還是有點兒結巴,白太醫想動手去掀夜飛舟的衣裳,結果被權青允用眼神狠狠地警告了一下,伸出去的手就又縮了回來。“又跟上次膝蓋一樣,好得全無痕迹嗎?就跟沒傷過一樣?”

  夜飛舟點頭,伸手挽起自己的袖子,把一截兒胳膊露了出來,“一絲痕迹都沒有。”

  “骨頭呢?筋呢?”

  他動了動給白太醫看,“也都好了。”

  白太醫撲通一下就跪地上了,沖着門的方向不停地磕頭,“仙醫在世,四小姐仙醫顯靈了。沒想到我老頭子這輩子真的遇着了仙醫,還就在身邊兒,真是死也無憾了。”

  倆人一聽就樂了,這真不錯,老太醫自己就給找了理由,不用他們編排,這到是省事了。

  隻是權青允依然提醒他:“仙醫說了,她不願意讓更多的人知道她有仙醫之術,所以這件事情還請太醫代為保密,除我三人,莫要讓任何人知曉,家人也不行。”

  “明白明白。”白太醫連連點頭,“老朽能一連看到兩次仙醫之術,已經是天大的榮幸了,怎敢把這樣的事往外頭去說,何況就是說了也不會有人信的,所以請殿下放心。”說完又看看夜飛舟,繼而苦笑道,“仙醫兩回展神通,都是為了救治二少爺,可見真是兄妹情深。二少爺好命,能有這樣一位妹妹,這輩子都是道保命符啊!”

  感慨完他也不再多留,收拾收拾藥箱就告辭離去。隻是臨走又看了夜飛舟幾眼,夜飛舟實在受不了他那個眼神,隻好主動答應他:“回去我會在言兒面前為太醫說幾句好話。”

  白太醫激動的謝了又謝,終于走了。

  夜飛舟松了口氣,權青允卻提醒他:“收拾收拾,該回家了。”

  晚膳時辰,夜飛舟回了将軍府。走進叙明堂的那一刻,權青畫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

  聖賢書中走出來的翩翩公子,自覺在這一日已經将什麼溫文爾雅,什麼避世離俗統統都抛在腦後了。直到這一刻才知,抛的根本不夠。

  他看到夜飛舟沖着他施禮,叫他一聲:“四殿下。”也看到夜飛舟同夜溫言說話,問她有沒有用晚膳,為何坐在這裡,怎麼也沒有個下人在堂内侍候着。也看到夜飛舟一走一動間完全沒有半點受重傷的樣子,甚至輕傷都沒有,就跟平常人一般無二。

  可這人明明傷得都快要死了,回來報信的暗衛說抽斷了他身上兩根主筋,還斷了他十數處骨頭。雖然自己這邊搭進去三十多條人命,但總算也将賊人去了半條命。人雖是跑了,但就算不死這輩子也沒有好活,隻能躺在榻上苟延殘喘。

  他仔細問過賊人特征,雖樣貌不得而知,但隻憑身形和被偷之物,他猜也能猜到是誰。

  夜家二少爺,打從小時候起就跟在他三哥身邊,兩個人好到被全臨安城的人都說三道四。

  他也聽說夜家二少爺自幼入江湖習武,是唯一一個能殺死那瘋子,順利出師的弟子。

  他這次回京,更看到夜家二少爺瘦得跟個女人似的,那腰都沒有正常男子的大腿粗。

  暗衛的描述與那人實在太像了,武功奇高,雖然最後也身負重傷,但三十位頂尖暗衛都留不住他,還讓他把東西給盜走了。這樣的人不是夜飛舟又能是誰?這世上除了夜飛舟,還能有誰會冒着死亡的風險去偷那三封信?

  他終于意識到自己錯了,也輸了。隻管留了夜溫言一人在府裡根本沒用,她自己不去,但卻可以找幫手。他始終記得臘月十五那天晚上,他送她回京,一直送到皇宮門口。看到她的丫鬟手裡舉着一隻銀鈴,直言要去炎華宮。

  炎華宮啊!權青畫擡起頭,突然就笑了。

  “本王就是個笑話!原來本王就是個笑話!”他回頭看向夜溫言,原本就寒霜覆蓋的眼中,寒霧又深了幾許,盡是壓抑的憤怒。“師妹真是好手段!”

  夜溫言輕歎了聲,“我并沒有離開啊!”

  “你是沒離開,但有另外的人去了吧?”

  “師兄隻攔了我,卻沒攔别人。”

  “好,很好!”權青畫身子晃了晃,緊緊咬牙,“或許當初我就不該救你,就該讓你死在雪地裡,讓你這個好二哥愧疚一輩子!”

  她欠身,“抱歉,我終究還是欠了你的,下次……”

  “放心,沒有下次了!”權青畫拂袖而去,甩袖那一下,夜溫言就覺得像是在狠狠抽她的臉,也像有個人指着她鼻子在罵:忘恩負義!

  她從來不是知恩不圖報的人,從前爺爺就一直教導她,受人滴水之恩,必當泉湧相報。可她是被人家救了一命,到頭來卻幹了這麼一出陽奉陰違,确實該打。

  “你看到他走時,眼睛裡升起來的恨意了嗎?”她問夜飛舟,“就是那種抹都抹不掉,掩也掩不住的恨意。我告訴你,從今往後,我同我這位師兄最好的結果就是形同陌路了。若他因此而恨我,那也人之常情。二哥,你到底幹了什麼,能逼得四殿下那般清冷之人親自到府,将我扣在這裡整整一下午?都到這時候了,你能不能跟我說句實話?”

  夜飛舟低下頭,實話實說:“我偷了一樣東西,是他留了多年,想要扳倒三殿下的證據。”

  她幾乎聽笑了,“還真是這麼回事。你知道他今天問我什麼嗎?他問我為何你要殺我,我還是原諒了你。所以你看,所有人都知道你要殺我,卻隻有人選擇把那件事情給忘掉,幫你一回又一回,甚至不惜拼着跟四殿下翻臉。但是二哥你記着,不會再有下次了!”

  她話說到這,轉身就要走。夜飛舟拉了她一把,“小四。”剛喊了這麼一聲,就見堂外匆匆進來一個丫鬟,是夜楚憐的近侍随喜。

  夜溫言一見到随喜就皺了眉,一種不好的預感隐隐而起。她問随喜:“你家小姐呢?”

  随喜就說:“方才小姐遇着了四殿下,四殿下說要請,喝茶,小姐就跟着走了。這會兒應該是在府門口等着呢,讓奴婢進來跟四小姐回禀一聲,請四小姐放心。”

  夜飛舟聽出門道來:“這種事情要麼去回老夫人,要麼去回我母親,怎的跑四小姐這兒說來了?是誰讓你回禀四小姐的?”

  随喜一愣,似也想明白不太對勁,“就是四殿下讓奴婢來回的呀!”

  “遭了!”夜飛舟扔下這一句,擡步就往府門口沖了去。

  可他身形再快,也趕不上早就走遠的車馬。見人還要往出追,夜溫言一把将他給拉了回來,同時警告随喜:“回屋待着去,若有人問起,就說五小姐同我在一處。她跟四殿下走了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柳姨娘。知道嗎?”

  随喜哆哆嗦嗦地點頭應下,同時也看了一眼守門的門房。

  兩個門房小厮立即表示:“奴才隻看到五小姐是跟着四小姐在一起的,别的一概不知。”

  夜溫言點頭,墜兒立即上前塞了兩塊兒碎銀子過去,算是把這兩張嘴給堵上了。

  為了戲做得真,計嬷嬷還帶随喜一起回了夜溫言的小院子,回去之後就派人去告知柳氏,說五小姐今晚在四小姐那邊說話,叫柳氏無需找。

  柳氏自然是放心的,就是随喜不放心。她家小姐這是被四殿下給劫持了,四殿下到底要幹什麼?為何劫了她家小姐?兩個也沒見過幾回吧?

  将軍府門口,夜飛舟主張去救人,夜溫言沒同意,她告訴夜飛舟:“不用太着急,四殿下還不至于把楚憐如何。且他有此所為也不是沖着你,而是沖着我的。你且好好在家待着吧,要是想讓我省心就别再惹事,在家待着比什麼都強。”說罷,回頭跟門房說,“叫人備車,我要出去一趟。”

  如今夜家的下人對夜溫言那是唯命是從,像這種天都黑了未出閣的閨秀還要出門的事,在别的府上基本就是不可能的。就算非得出去,那也得是請示過府上主母,準許了才行。

  但夜溫言可沒人敢管,她說走就走,想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府上人隻管配合,是誰都不敢多說一句或多問一聲的。

  到是夜飛舟不放心,抓着馬車車廂問她:“你去哪裡找?”

  夜溫言說:“不急着找,我先去趟仁王府!有些事我不同你算,也得同那位仁王算,我不是聖母,不會白做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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