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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家非家,親何在 第513章 帝尊大人,好巧啊

神醫魔後 楊十六 4788 2025-06-26 11:44

  不出意外地,夜溫言又睡着了。人就窩在師離淵懷裡,睡得都做了個把美男推倒的夢。

  師離淵無奈地把人抱起來,看了一會兒,然後挪移的術法一運,眨眼工夫,人已經在一品将軍府夜溫言的房間裡。

  隻是今夜屋裡有人值守,是被提前送回來的墜兒。

  師離淵皺皺眉,墜兒立即領會,頭都沒回地就出了屋。

  師離淵把懷裡的小姑娘放到床榻上,鞋襪脫好就往被子裡塞,然後掐了個法訣,利落地褪了小姑娘的衣物,再一件一件整整齊齊地疊好,放在榻邊。

  然後他就開始坐在榻沿上思考人生,思考自己到底是從何時開始,竟也習慣侍候别人了?這又疊衣裳又掖被子的,怎麼跟個老媽子似的?

  不過再看看小姑娘睡得香甜,唇角還挂着淺淺的笑,便覺得就算成了個老媽子也是值得的。畢竟天底下像他這麼好命能撿着個仙女做媳婦的人也沒有,他這是占了大便宜了。

  活了四百多歲的人也開始感謝老天,也開始覺得自己單身四百多年也不是沒有道理的。老天爺就是在苦他心志,讓他等着這個小仙女。這不,小仙女來了,單身的生活就要結束了。

  師離淵陪了一會兒,捏了一會兒小姑娘的臉蛋,心滿意足地走了。

  走時沒用挪移的術法,因為聽說連時買下了整條巷子的官邸,全都用來給他家小姑娘放聘禮。他就想起小姑娘在自己的小院兒裡挖密室的事,于是順手就把那些收上來的官邸全都給挖了。挖完之後就覺得還是不夠四通八達,也不夠寬敞,再想想,反正整條巷子都是小姑娘的産業,不如幹脆就所有府邸都通連起來吧,街道的地下也挖空好了,用起來更方便。

  于是帝尊大人施大手筆,趁着人們都熟睡的時候,幹了好大一項土木工程。

  好在這些工程進行得很快,也就一柱香的工夫就全部完成,在陣法的護佑下,地面顫都沒顫一下。一切都是悄悄的開始再悄悄的結束,隻是師離淵在做完這些終于準備回炎華宮時,一擡頭,就看着了兩個熟人,權青允和夜飛舟。

  一時間,三人相對無言,都有些尴尬。後來還是權青允打破了尴尬,說了句:“帝尊大人送四小姐回家啊!好巧,我也是送飛舟回家。”說完就覺得好像更尴尬了。

  夜飛舟輕咳了兩聲,沖着師離淵行了個禮,然後跟權青允說:“就送到這吧!我先回去。”

  他默默地回府了,翻牆進去的,動作利落得一點聲音都沒留下。

  權青允就在心裡感歎,認識了帝尊大人和四小姐可真好,最起碼這孩子不管受多重的傷,隻要還能留口氣帶到他們面前,眨眼工夫就能恢複如初。這不,都能翻牆。

  師離淵看了權青允一會兒,說了句:“你随本尊走走。”

  權青允一怔,随即狂喜。帝尊大人讓他陪着走走,這可是天大的好機會啊!

  于是立即點頭,緊緊跟随。

  兩人從一品将軍府走起,奔的是皇宮方向。師離淵問他:“落雲村的事,你如何打算?”

  “嗯?”權青允又愣了,落雲村?帝尊大人怎麼打聽起這事兒了?他之前帶夜飛舟去找帝尊大人,隻管求救命,提都沒敢提落雲村的事。因為帝尊大人不管閑事,隻管天塌不塌。

  見老半天沒人回話,師離淵半回了頭看他,“不好說?”

  權青允趕緊道:“不是,好說,就是怕擾了帝尊您的清靜。”

  師離淵冷哼,“真要怕擾了本尊清靜,你們就不該進宮。說吧,本尊也聽聽你們權家人這些年都幹了些什麼。阿言護着她二哥,本尊總不能不加理會。”

  權青允再度感慨:果然是靠夜四小姐的面子,有夜四小姐可真好。

  于是他講起落雲村的事,講起他多年以前為了不被送到歸月國為質,揭發了黎妃與侍衛有染,從而導緻質子由他變成了權青畫。

  他對師離淵沒有任何隐瞞,老老實實地說出自己這些年曾為皇位做過的努力,包括手裡握着的山脈、田地還有莊園,也包括曾經府裡養着的那些妾室和夜飛舟。

  他說:“飛舟那孩子命不好,從小爹不疼娘不愛的,從他才那麼大時就跟着我。”

  他用手比劃了一下兒時夜飛舟的高度,再繼續道:“後來外界總傳我與他之間如何如何,這話傳到父皇耳朵裡,我遭到了訓斥。雖然當時飛舟還小,但李皇後作祟,說了不少不好聽的話,父皇對我十分失望。正巧有歸月交換質子這件事情,我猜着被送去的十有八九就得是我了,就很慌。當時的想法隻有一個,就是絕不能去歸月,想盡一切辦法也要留在北齊。

  可是我不去,就要有另外的皇子去,我必須得選出一個能接替我的人。這個人還必須得犯下大錯,錯到讓父皇對他失去所有信心。于是一念之差,作為兄長,我選中了我的四弟。因為我知道他生母與侍衛通歡的秘密,我隻要把這個秘密給說出來,他就完了。”

  師離淵點點頭,表示自己聽明白了,“所以他這些年一直恨你。”

  “是。”權青允歎氣,“質子的人生是看不見陽光的,若非歸月國君再無更多子嗣,那位在北齊做質子的皇子,也不可能被召回去坐到國君之位。北齊皇子多,他去了歸月,這一生就跟皇位再無緣分了。雖說他也不見得就在意那個皇位,但卻沒有人不在意自己的人生。

  這些我當時全明白,隻是我也别無選擇。我不能走,我要是走了飛舟就完了。至于他,雖說是我揭發在先,可他母妃所為,确實令皇族蒙羞,就算我不說,也會有别人說。不管由誰說,父皇都會大怒,他都非去歸月不可。

  所以我理解他恨我,也理解為何他去歸月九年,再回來後人就變得很别扭。因為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恨誰,恨我也不對,畢竟他母妃有錯。恨他母妃也不對,因為那是生他的人。

  但我是有些生他的氣的,因為他這些年在歸月也沒閑着,看似遠離他鄉為人質,實則上北齊基業他一點兒也沒放松過。臨安城事務不碰,其它省府的生意卻是做得風生水起,且處處針對我。以至于這九年間,我除了山脈和土地房屋以外,生意處處碰壁,竟是一丁點都沒發展起來。所以他剛回來時,我往塵王府走過一趟,壞了他的府門。”

  一口氣說了這許多,權青允反倒覺得輕松了不少,于是笑笑,再道:“從來也沒跟誰說過這麼多事,跟飛舟都沒說過。今夜帝尊大人問起,我不敢有任何隐瞞,能說的就都說了。黎妃娘娘後來在冷宮放火,我的人把她救了出來。可是人瘋了,我隻好把她藏在落雲村,還留了個奶娘的女兒在她身邊照顧。

  此番出事,落雲村沒了,她的命卻被飛舟保了下來,我還不知道該如何跟老四說。”

  兩人一路走到這裡,已經能看見皇宮了。師離淵沒對此事發表任何看法,隻是淡淡地對權青允說:“你回吧!”

  天已經大亮了,仁王府裡,黎妃早早的就醒來,正坐在院子裡梳頭,一邊梳還一邊唱,唱得還是那種不堪入耳的戲詞。

  雲生在她身邊坐着,也不理會她能不能聽得進去,隻自顧地說話:“以前青畫在歸月,我見不着他。現在他回來了,我們也回京了,總是要見一面的。有些事我覺得必須得跟他有個交代,且這個交代不該推給三殿下,該由你去說。可你看你這個樣子,瘋瘋癫癫的,能說明白什麼?就你唱的這些個東西,如果到他面前去唱,你讓他該如何面對你這個娘?”

  雲生伸手把黎妃拿着的梳子給搶了過來,情緒逐漸激動。

  “别梳了,都已經十年了,他都從歸月回了北齊,你還想躲避到什麼時候?你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啊?好好的皇帝妃子不做,偏偏要對侍衛鐘情。鐘情一個還不夠,你還一口氣鐘情三個,你做那些事的時候有沒有替自己的兒子想一想?他那麼好的一個人,雲淡風輕,一身無染,卻被你一盆髒水潑得洗都洗不淨,你心裡有沒有愧?”

  黎妃的唱腔停了一會兒,卻很快又繼續,好像雲生的話根本就沒聽進去,隻管唱自己的。

  雲生兩眼通紅,毫不避諱地說:“我真想殺死你,你死了,這個世界就都幹淨了。他幹淨了,我也幹淨了。”她朝着黎妃伸出自己的手,“你看看我這雙手,不管我洗多少遍,洗得多幹淨,我都能聞到上面的皿腥氣。那股味道讓我惡心,可是沾上了,就去不掉了。

  落雲村十年,你勾搭了三個村民。其中一個是上門女婿,另外兩個是三殿下的線人。我已經盡最大努力寸步不離跟在你身邊了,可總有疏漏之時,你就是能找準一切時機往外跑,去做那些不堪之事。我就想不明白,那些事有什麼好,能讓你惦記到這個份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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