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大總裁於是怨念叢生。
「當年威子住院你都那麼牽腸掛肚。」
可現在某個小女人一張臉對著他可是冷冰冰的,哪有當年對待威子時的陽光燦爛、和藹可親?
笑模樣都沒有一個。
滿臉上寫著不情不願四個字。
「我也救了你。」薄總裁提醒喬欣。
「我要小解。」某男人舔不知恥。
「自己去。」
「我是病人。」
「你的腿又沒斷,自己走。」
「我手疼,脫不了褲子。」
喬欣煩不勝煩:「薄宸硯你不要太過分!」
如果不是看在他是因為救她才受的傷,她才不在這裡看他那副無恥耍賴的嘴臉。
薄宸硯擡起眼眸,露出委屈無辜的小眼神。
「我沒有過分,是真的手痛。」
那表情,好像真的痛苦極了。
其實也不過是左手無名指骨折而已。
那點傷對於薄宸硯來說,根本不痛不癢,可是用來完成苦肉計,就必須配合生動的表情。
「去去去!」
喬欣被折磨得無奈,總不能讓他真的尿了褲子。
可恨薄宸宇怎麼還不回來。
喬欣起身來扶他。
薄宸硯內心歡喜,手搭上喬欣的肩。
第一步,成功。
老婆心裡還是有他的,老婆的心地就是善良、美好。
薄宸硯的心中像是開出了鮮花一樣美好無比。
「老婆,我好了,你來扶我。」
薄宸硯洗了下手,打開衛生間的門,等著喬欣。
隻是去完洗手間還不算。
薄大總裁還想讓喬欣照顧他吃飯。
好吧,看在他救她一命的份上,忍了。
喬欣給他拿筷子,遞到他手裡。
薄宸硯不接。
卻眼巴巴地看著她。
那樣子,像個嗷嗷待哺的嬰孩一樣委屈。
可憐巴巴的。
什麼意思?
等著她喂?
好,喂。
就當餵豬。
噎不死你!
喬欣轉轉眼珠,拿起筷子,夾了菜給他往嘴裡送。
薄宸硯內心歡喜,老婆終於開恩了。
這樣的待遇何其珍貴。
張嘴。
喬欣粗暴地給他喂飯。
頻率一次比一次快。
薄宸硯卻甘之如飴,食之有味。
老婆喂的飯,就是香,好吃。
美中不足就是動作有點粗魯,讓他有些應接不暇。
咀嚼的速度隻能加快。
喬欣在這裡呆了兩個小時,薄宸宇都沒有回來,喬欣覺得她可以忽略宸宇了。
那傢夥應該沒有打算回來。
不用等他了,自己直接走掉好了。
可是薄宸硯卻扯住她的手,不允許她走。
「欣欣,你要丟下我一個病人?」
「你是小孩子嗎?還要人陪?」
「萬一晚上我要喝水、去洗手間怎麼辦?」
薄宸硯想盡留下喬欣的理由。
「你可以打電話讓宸宇回來,或者叫看護。」
她知道宸宇是故意的。
「萬一看護見色起異,見財起異要謀殺我怎麼辦?」
好歹他是有錢有顏值的富豪。
喬欣怒氣沖沖瞪著薄宸硯。這種蹩腳的理由虧他說得出口?
門口那兩個保鏢是吃閑飯的嗎?
他薄宸硯是紙糊的嗎?
「老婆,別生氣。」
薄宸硯見喬欣變了臉色,趕緊軟下聲音,那聲音委委屈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