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喬欣不會被薄宸硯這一時的甜言蜜語迷失了方向。
她還是要做她自己。
女人永遠依靠的,隻能是自己。
「謝謝薄先生的大度,願意給我依靠,不過我還是認為女人要靠自己比較放心。」
她靠他,要是有一天他不想做她的依靠了,那她找誰哭去?
哭斷腸都沒有人聽吧。
還是相信自己吧,不是她不相信薄宸硯的話,而是這世界的節奏變化太快,人生充滿變數。
要她相信永恆,比讓她相信母豬會上樹那種事情更艱難。
「不信我?」薄宸硯很不愉快,被人質疑,還是被他深愛的薄太太質疑,這種挫敗感,滋味不太好受。
彷彿人格受到了侮辱。
「不,我相信。」喬欣回答得很肯定。
但她也隻相信現在的他而已。未來何其長遠,說過的誓言,許過的承諾,下定的決心,都不一定會實現。
喬欣寧願將希望和未來的幸福投資在自己身上。
那才比較靠譜。
「那又為何這般執著?」
嘴裡說著相信他,可是所作所為並不如此。薄宸硯想要個答案。
「因為我想工作,工作讓我安心快樂。」
「你的意思是男人不可靠,不能讓你安心和快樂?」
薄宸硯很聰明,一下子領悟了喬欣的內心深處。
「呵呵,我可沒那麼說。」喬欣站在洗手台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旁邊是不急不慌的薄宸硯,站在洗手間門口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像個監督員。
「來薄氏也一樣可以工作,一樣能發揮你的才能。」薄宸硯循循善誘,引導喬欣朝他的方向靠攏。
「不,那不一樣。」喬欣果斷拒絕。
「有什麼不一樣?我的公司一樣需要人才,你寧可去幫別人卻不肯幫自己的老公?」薄宸硯高大健壯的身軀堵在洗手間門口。
喬欣本身就起晚了,偏偏薄宸硯還纏著她跟她說東說西,心裡更加著急。
她推開擋在門口的薄宸硯:「我不跟你說了,我上班去了。」
被推了一把的薄宸硯愣怔在原地。
他這個老公就這麼不被待見?
連個出門吻都捨不得給他,就這麼急匆匆地跑掉了?
心情鬱悶,極度鬱悶。
看看剛剛還溫馨的床,更加鬱悶。
喬欣不理薄宸硯被甩在身後的不愉快,穿好外套迅速出了硯城別墅的門,打了一輛車,飛快地趕往洛天酒店。
她先給嚴君打了個電話,告訴她自己有事耽擱了,一會兒就到。
她撒了謊,如果被人知道她是因為床事過度而睡過了頭,才是丟死人呢。
喬欣很快到了洛天酒店,上電梯,趕到自己辦公室。
奇怪的是威子站在門口等她。
「你不去工作站在這裡做什麼?」喬欣一臉嚴肅地問。
「喬經理,今天你遲到了。」威子翹起唇角,樂不可支地看著喬欣說。
頗有些幸災樂禍。
「嗯,怎樣?」喬欣淡淡地。
「我覺得你還是適合紅玫瑰。」威子拿出藏在身後的一枝紅玫瑰,色澤艷麗奪目,上面還凝結著露珠。像是天使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