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再看到他。
更不想讓他打擾她的母親。
看出喬欣的不悅。
薄宸硯說:「作為女婿,嶽母的葬禮我責無旁貸。」
「不勞駕薄先生,我自己可以。」
喬欣拒絕得很果斷,也很冷漠。
完全不當他是自家人。
薄宸硯的臉瞬間冷了下來:「怎麼?你覺得我沒有資格在葬禮上出現?喬欣,我現在還是你的合法老公,別說我們現在還沒有離婚,就算我們真的離婚了,我也有這個義務!」
薄宸硯是真的生氣了。
為喬欣對於他疏離陌生的態度。
她對他的排斥很明顯。
或者說,根本就不曾掩飾過。
喬欣冷笑了下:「你覺得我媽會願意見到一個包庇罪犯的幫兇?」
「欣欣,媽的意外離世或許隻是手術後期反應的結果,不一定與薇兒有關。」
「薄宸硯!有沒有關係警察會來判定。你要維護她、保護她我都不管,可是你不要妄圖說服我放棄上訴的權利!」
「欣欣,薇兒身體有病。」
薇兒隻能再活三個月,如果不進移骨髓移植的話。難道讓她最後的歲月在監獄裡度過?
薄宸硯自問做不到這一點。
「有病就可以胡作非為、逃避法律制裁嗎?」
喬欣氣得渾身發抖。
擡手一巴掌呼在薄宸硯臉上。
「薄宸硯,我從沒想到原來你是這樣的無恥!」
薄宸硯並未惱怒。
好像那一巴掌並不是打在他的臉上。
隻是輕輕地一下愛撫。
「如果這一巴掌能讓你放下心中的怨恨,我情願你打我。」
「呵!可是我不情願,我嫌髒了我的手。」
喬欣收回手。
那一巴掌她是用了力的,薄宸硯的臉上已經泛紅。
「薄宸硯,請你有多遠滾多遠,你想愛誰護誰,隨你便,我喬欣就當從來沒有認識過你!」
全當眼瞎了。
不僅眼瞎,而且心盲。
「沒有認識過?」
薄宸硯一下子抓住喬欣的手:「什麼叫不認為識?我們的結婚證不存在嗎?我們那麼多親密的的夜晚都是假的嗎?」
她怎麼能這樣否定他的存在!
「呵!當然不是假的,不過是我償還你墊付的醫藥費而已。薄先生,請問那些晚上加起來的費用夠不夠抵?如果不夠,薄先生說個時間,我會提前準備好,如果夠了,那請薄先生以後——再不要打擾我!」
「對了,請薄先生儘快在離婚協議上簽字,我們領結婚證很痛快,想必離婚證,薄先生也不會太拖延。」
薄宸硯怒及反笑。
立刻換了一副表情,跟剛才的憤怒判若兩人。
此時的薄宸硯,恢復了人前的那份優雅、高貴。
以及倨傲。
他薄唇微勾:「如果我不呢?我偏不簽字,就拖著你,喬欣,你會怎麼樣?」
「你無恥!」
喬欣恨恨地出聲。
「才知道?你又不是第一天才認識我。所以你最好的處理方法就是,帶著我回喬家。」
她想避開他。
否定他真實的存在,沒那麼容易。
他是喬家名正言順的女婿。怎麼能不出現在葬禮上?
更重要的是他的小女人現在的身體虛弱,需要他的關心與愛護。
所以他要陪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