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糖豆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追問到底。
「……」
薄宸硯一時沒有能夠解答糖豆的這個問題。
他還能怎麼說?
說她睡在這裡影響爸爸和媽媽洞房?
喬欣在一旁看到薄宸硯的語塞偷笑。
她眼神斜睨著薄宸硯。
心說這是你寵的好女兒,自然是你來收場咯,她樂得清靜。
薄宸硯可不想錯過這樣一場洞房花燭夜。
可是女兒眨著無辜的大眼睛,他又不忍心拒絕。
兩下為難。
他看看一旁幸災樂禍的喬欣,又看看睜著一雙大眼睛用期待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小糖豆,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突然有種感覺,這母女倆就是上天派來折磨他的。
拒絕不了女兒,又不想錯過今晚的洞房花燭夜,怎麼辦?
聰明的薄宸硯隻好先哄著女兒入睡,想著等她睡著了再把她抱回她自己的房間。
可是一整晚,小糖豆都怕爸爸不要她似的,小胳膊緊緊地摟著他的脖子。
他剛一動,小傢夥就摟得更緊。
害得他後來隻能任由她抱著自己的脖子。
心底委屈得不行。
這是他的洞房花燭夜啊,人生隻有一次的,就這麼白白的被親生女兒攪黃了。
這筆賬,他要找誰算?
鬱悶成災。
不行,一定要再補回來。
他看了看躺在另一側睡得美美的喬欣。
哼,先讓這個小女人得意一把,這個沒有成功的美好的夜晚,他遲早要討回來,連本帶利一起討回來。
一分都不能減。
長夜難耐。薄先生過了一個憋屈的新婚之夜。
早上,他還在睡夢裡,手機鈴聲就跟催命似的響起來。
伸手拿過來一看,是顧離的。
他怕吵醒了床上依然熟睡的母女倆,就走到陽台上接聽。
「老薄,昨晚戰況如何?是不是一夜不眠?兄弟我是不是很夠意思?昨天我可以將要鬧洞房的兄弟們全都擋住了,害我破費了好大一筆請他們去傑逸喝酒,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我的善解人意?」
原定計劃,一眾兄弟是要在昨天鬧洞房,不鬧個天翻地覆徹夜通宵誓不罷休。
可是薄宸硯提前看穿了一幫損友的目的,將顧離叫到身邊,命令他無論用什麼辦法,誘惑也好,威脅也可,隻要將這幫兄弟擋在硯城別墅之外就行。
否則薄宸硯就要拿顧離開刀。
顧離心中叫苦,他這是招誰惹誰了?薄老大結個婚,他受制於人,這還有天理嗎?
可是對面的薄宸硯對著顧離擰起眉:「有困難?」
「呃……沒,沒困難。」有困難也得化困難為動力。
否則不講理的薄老大拿他開刀可不是鬧著玩的。
輕了以健身為名將他狠揍一頓,重了有可能在生意上給他使個小絆,那他可是得不償失。
還是乖乖地按著薄老大的指示辦吧。
心裡重重嘆了一口氣。
從小就被薄宸硯壓制,到現在還是擡不起頭來,這日子過的,太鬱悶。
顧離連哄帶騙將一眾兄弟騙到了傑逸。
他是打著薄宸硯的名號將兄弟們召集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