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幹淨的,一點也不髒。女人的腳是香的,你不知道嗎?”
梅寒裳故意逗他,把自己的小腳丫翹得老高。
在現代,女人露腳沒什麼稀奇的,夏天誰還不穿個露趾涼鞋呢?
但在古代,把腳給男人看,那可就是不得了的事了!
夏厲寒的臉頓時紅了,咬牙切齒地罵:“梅寒裳,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
梅寒裳笑嘻嘻的,完全不生氣,還故意用手指刮着自己的臉頰:“王爺生氣了,王爺生起氣來可真好看!”
她原不是這種人,但今天看見夏厲寒這樣,不知道為啥就故意這麼逗起他來。
“遲早我也是王爺的人,今日在王爺的池子裡洗個腳又算得什麼了?王爺不要這麼小氣嘛!”她故意說。
夏厲寒氣得很,又來拽她:“你給我起來,滾出我的池子!”
她就故意不動。
結果他手一滑,重心不穩,腳下又一滑,“噗通”,落進池子裡去了!
“啊,救命,救命!”
夏厲寒在水裡掙紮着劃水,浮浮沉沉。
梅寒裳抱兇看着他,淡定無比:
“王爺,您隻要站起身體就好。”
他掙紮了幾下,“嘩”的一聲站了起來,水才到他的腰!
梅寒裳看見他渾身濕透的樣子,忍不住笑:“王爺,天天洗澡的池子多深,您還不清楚啊?遇事别慌哈!”
夏厲寒惱怒極了,怒吼起來:“梅寒裳,你給我滾!”
喊聲差點沒把竹棚的頂子給掀了!
梅寒裳覺得,自己如果再惹他的話,可能他的心疾就要發作了,所以決定還是暫時不惹他了。
她麻溜地提着裙子起身,捧着自己的盆出去了。
在外面,她碰見傻呆呆猶豫要不要進去的追難。
追難看見她白皙的小腳,眼珠子就像觸了電似的亂轉起來,沒處安放了。
梅寒裳對他說:“還不進去照顧你家王爺!他心疾要發了。”
追難心中一緊,趕忙進去了。
進去之後,他就傻眼了。
隻見自家主子站在池子裡,滿頭滿臉都是水,衣服也濕透了,貼在身上!
他滿臉怒火,目光好像要吃人。
追難瑟縮了下,卻不得不硬着頭皮過去拉自己的主子。
“給我殺了那女人!”夏厲寒喊。
追難沒答話,默默把他扶上來。
然後又趕緊幫主子将衣服脫了,用大浴巾裹起來。
“追難,去!給我把她殺了,提着人頭來見我!”夏厲寒氣得連“本王”都不用了。
追難弱弱地回答:“主子,殺了王妃,您的病也沒人治了。”
“不治就不治!”
“可王妃是您自己選定的妃子啊,殺了……”
殺了還有誰能治好您的病呢?還有誰能幫您生娃娃呢?
“既然是我的王妃,我想殺就殺!”
追難深吸口氣,終于還是忍不住說了:“王爺,剛才您看見王妃的腳,沒有喘。”
“沒喘就沒——”
夏厲寒猛的頓住,忽然意識到追難話裡的意思。
追難生怕他還不能領會,還又加一句:“之前您看見王妃的手臂就沒喘。”
夏厲寒猛的一把捏住了裹着的浴巾。
他沒喘,怎麼可能他會不喘!他不是看見女人露着的皮膚就會喘的嗎!
不可能,他剛才肯定是太生氣了,所以才會沒喘!
對,對,肯定是太生氣了!
下次他肯定會喘的,肯定會!
這麼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安慰,之前的火氣莫名就消失了。
他瞪追難一眼:“你還愣着做什麼,快點給本王拿衣服換!”
追難麻溜的就去了。
梅寒裳知趣的沒有再出現在夏厲寒的面前,悄悄熱了飯,和小狼狗康嬌嬌一起吃了。
晚上,她在屋裡看書,聽見夏厲寒很大聲地對追難說:“洗什麼澡!水都髒了!等着水流兩天吧,徹底幹淨了再說!”
梅寒裳哼一聲,這個病嬌貨,還嫌她髒,不伺候了!
止疼藥藥效過去了,她的肚子又隐隐作痛起來,幹脆不看書了,她早早的睡了覺。
大概是泡了腳的緣故,梅寒裳這晚也睡得非常踏實。
但夏厲寒卻沒睡好。
他做夢了,夢裡他看見自己親了梅寒裳兩次,而且還——
第二天,追難快快樂樂地給他主子洗着中褲。
主子身體不好,這種事情很少,最近好像頻繁了些,這是不是說明,主子的身體越來越好了?
果然王妃就是主子的福星,主子距離洞房花燭夜不遠了!
夏厲寒坐在屋内,皺眉看着院子裡的追難。
比起追難的高興,他則是滿心懊惱。
他竟然夢見跟梅寒裳——他怎麼會做這樣的夢!她分明就是個不知廉恥的醜女人!
可是自己在夢裡看見她沒穿衣服也沒喘啊!
怎麼會這樣呢?肯定是做夢,絕對是因為做夢,在夢裡他是好的,沒有病的身體!
他有點坐不住了,自己喘不喘的問題,成為了他的心魔。
他不能接受,看見這個女人自己會不喘,他必須印證一下,自己看見她是會喘的!
想來想去,他煩躁起來,起身出了屋。
小屋子的門開着,梅寒裳不在裡面,也不知道做什麼去了。
看見夏厲寒的目光一個勁的往小屋子裡面瞟,追難好心提醒:“王妃說,她出去摘點花,等着回來了再教王爺打太極。”
“誰看她了!”夏厲寒氣哄哄道。
追難偷笑,還沒看,沒看那眼睛怎麼斜了?
夏厲寒覺得有點氣悶,就出了院子去,追難連忙問:“王爺您去哪?”
“随便走走。”
追難忙扔下手裡的褲子,追了出去。
主仆兩個出了竹林,夏厲寒就往一個方向走。
追難好心提醒:“王爺,那是禦花園的方向,您想去找王妃?”
夏厲寒連忙轉了個相反的方向:“本王才不找她!”
就這麼毫無目的地走了會,忽然,追難道:“王爺,前面樹下那個是王妃嗎?她跟前那個男人是誰?”
夏厲寒凝神看過去,臉頓時就黑了。
那個小小的身影,可不就是梅寒裳嗎?
她身旁那個高高的,穿着藍色衣衫的男人還能是誰——
“哎呀,是三皇子呀!他下朝了嗎,怎麼進了後宮?哦,他可能是去給太後娘娘請安了,那邊是去慈甯宮的必經之路!”
追難在旁邊絮絮叨叨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