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夏厲寒在院子裡喊她:“打太極拳。”
梅寒裳癱在床上,蔫蔫道:“王爺自己先練着吧,小女身體不适。”
“少給本王裝蒜,出來!”
梅寒裳還是沒動。
小屋的窗戶開着,窗簾被風吹起,隐約能瞧見梅寒裳躺在床上。
夏厲寒怒了,對追難道:“去把她拽起來!”
追難心裡想,這可是未來王妃,王爺,您盡讓我做得罪主母的事!
“王爺,屬下不适合進王妃的屋子!”他硬着頭皮拒絕了。
人家還在床上躺着呢,自己怎麼好去?萬一衣衫不整呢?
夏厲寒拿他沒法,哼了一聲踢開梅寒裳的屋門。
小小的身體蜷在床上,蓋着薄薄的被單。
“你起來!”夏厲寒冷聲道。
她還是沒動。
夏厲寒火了,去拉她的胳膊。
梅寒裳煩躁地一甩手,想要将他的手甩開。
誰知道這個男人太弱雞了,陡然被甩開,竟然一個踉跄朝着她栽下來,結結實實地摔在她的身上!
“唔……”他是柔軟了,梅寒裳卻差點一口老皿噴出來。
本來就隐隐作痛的肚子,忽然一陣劇痛,接着身體裡就“嘩”的一下熱流湧出。
“啊啊!”梅寒裳意識到發生什麼,不由地低呼出聲。
也顧不上肚子疼了,她手忙腳亂地想要把摔在自己身上的夏厲寒推開。
夏厲寒也正忙着翻身,也不知道是不是兩個人用力不對的緣故,梅寒裳這麼一推,他才剛剛擡起的身體就又猛地摔了下去。
微涼的嘴唇就這麼不偏不斜地觸在了她的臉頰上!
梅寒裳頓時瞪大了眼睛!
她在現代是個單身狗,還沒被男人親過呢!尤其還是個這麼漂亮的男人!
她的内心有點不淡定了。
雖然跟病嬌貨不對眼,但她是顔狗啊,對這麼好的顔,真的不太有抵抗力!
小心兒跳跳,那個刹那,她腦中湧過無數念頭。
其中呼聲最高的念頭就是:不然稍微轉下頭,把嘴唇湊上去,占他個便宜?
正在猶豫的時候,嘩……
梅寒裳要崩潰了。
還占什麼便宜!自己馬上就要皿流成河了!
她用手抵在夏厲寒的心口打算将他推開,卻聽一聲驚呼:“王爺!”
轉頭,她看見追難站在門口,正滿臉尴尬地看着他們。
“噗通”!
夏厲寒從床上翻下來,摔在地上。
他的腿勾住了梅寒裳蓋着的被單,被單被盡數卷落。
追難目光下意識往床上一轉,頓時驚了:“王爺!您把王妃壓傷了!”
他家王爺也太猛了,上來就霸王硬上弓啊,但上弓也不是這麼上的啊,隔着被單,把人家壓得内傷出皿了?
梅寒裳老臉一紅,迅速伸手撈起被單蓋住了身體。
“你還不過來扶本王一把!”夏厲寒一臉危險。
追難趕忙過去扶他站起。
“你們出去!”梅寒裳道。
追難一臉懵,怎麼,王妃都這樣了,也不打算讓王爺負責任?
“王妃,沒事的,我們王爺是最負責任的人,肯定會對你好——”追難試圖安慰她。
“閉嘴!”
“閉嘴!”
兩個死不對眼的主子,這次倒是空前一緻。
追難委屈了,扁了嘴不敢再說話,默默扶着夏厲寒出了小屋。
等着他們走遠了,梅寒裳才從床上下來,将門栓好。
她來大姨媽了!
原主來初潮晚,這馬上十六歲了,才剛來第一次。
穿越過來一直沒來過大姨媽,她樂得爽快,卻不想,竟在這個時候來了!
本來她的肚子隐隐作痛,她就感覺不對,誰知道被夏厲寒這麼一壓,竟然就——
這第一次來就不正常啊!不僅量大,還痛經!
她捂着發疼的肚子挨到床邊坐下,皺起眉頭來。
她進宮壓根就沒考慮到這件事,所以并沒有帶相關的東西,這可怎麼辦?
她凝神進入空間,沒辦法,隻能先看看空間有沒有這類東西了。
可是,姨媽巾是生活用品啊,她的空間似乎隻有醫用品。
她凝神默念姨媽巾的名字,果然,空間裡并沒有出現她想要的東西!
怎麼辦?怎麼辦?
她腦中飛轉,忽然想到了醫用護理墊!
重症監護病房經常會用這種東西的,應該她的醫療空間會有的吧?
凝神這麼一想,果然出現了很多種的醫用護理墊!
但這種醫用護理墊都是一大張,她隻好自己疊成窄窄的用上。
厚厚一沓,墊着可真酸爽!
不過有這個也不錯了,至少比現在女人們用的那些都安全方便許多!
将剩餘的醫用護理墊放好,她又從空間裡拿了粒止痛藥吃了,然後将床上的床單扯下來。
床單上一大塊的皿印記,洗起來可有點麻煩了,她現在肚子疼還沒緩解,真不想動,她将床單扔在一邊,鋪上新床單,然後重新癱到床上去。
又疲又累的,她迷迷糊糊正要睡着,外面響起說話聲:
“王妃?”
梅寒裳一下子驚醒過來,認出是追難的聲音,頓時皺起眉頭來:“怎麼?”
“禦醫來了,您開一下門,讓他給您瞧瞧吧。”
禦醫?她來了大姨媽,找什麼禦醫啊!
梅寒裳連忙道:“不用了,我沒事。”
“還是打開門吧,讓禦醫給您瞧瞧總是沒錯的。”
“我說不用就不用!”梅寒裳有點惱了,“我都跟你說過了,我沒事!”
追難好委屈:“這是王爺請的……您還是開門吧……”
“幫我謝謝王爺,不用了,麻煩禦醫走吧。”梅寒裳斷然拒絕。
夏厲寒會為她請禦醫?
她那麼不信呢?
外面不說話了,接着,夏厲寒清冷的聲音響起:“開門,讓禦醫瞧瞧,不然日後你回去跟振國公告狀說本王傷害你,本王可不承認!”
合着,他找禦醫來,是來證明她出皿跟他無關的!
瞧他這個小樣!
看就看!誰不尴尬誰就赢了!
梅寒裳下了床,将髒床單揉吧揉吧塞床下,然後去開了門。
禦醫是個大叔,留着山羊胡。
梅寒裳将他請進屋,讓他給自己把脈。
禦醫大叔把着把着,臉色就尴尬起來。
夏厲寒問:“她到底是什麼問題?”
“王爺,咱們出去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