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惠蓉一聽，發怒了：“你爸爸都已經這樣了，你還想讓你妹妹怎麼樣？讓她也斷腿嗎？”

　　顧心語聽言，也點着頭：“而且我已經知道錯了。”

　　顧嘉遇冷聲質問：“這些禍事不都是她惹出來的嗎？為什麼要讓父親來承擔？”

　　許惠蓉和顧心語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這時候，醫生和護士蜂擁而至。

　　大家合力将顧成華擡上鋼架床，快速往手術室走去。

　　顧嘉遇回頭冷冷的看了顧心語一眼，闊步跟了上去，頓時，病房裡隻剩下許惠蓉和顧心語兩人。

　　顧心語眼神惶恐，内心害怕，握住許惠蓉的手：“媽，爸爸會不會有事？”

　　許惠蓉握住她的手，輕輕拍了一下，安撫道：“不會的，不要胡思亂想，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養好身子，其他事不要多想。”

　　顧心語還是憂心忡忡，眼眶紅紅的，不安的問道：“媽，爸爸醒了會不會怪罪我？可是當時……我真的很害怕。”

　　何況，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她以後會好好照顧爸爸，來彌補爸爸的傷害。

　　許惠蓉搖了搖頭：“不會的，怎麼會呢？我們做父母的，恨不得将全部都給予兒女，能為你擋下這一難，你爸爸也會感到欣慰，如果是我在這裡，我也願意替你受這個罪，你可是我們的寶貝女兒啊。”

　　“真的是這樣嗎？”顧心語說着，想起傅西洲打第二下時，爸爸看她的眼神。

　　錯愕、震驚、難過……

　　許惠蓉拍了拍她的後背，給她一劑強心丸：“放心，沒事的，今後好好照顧你爸爸就好，我也會幫你在他面前多說兩句好話。”

　　顧心語聽言，終于放心了：“嗯。”

　　母親說的對，爸爸隻會欣慰的。

　　“可是哥哥……”

　　許惠蓉溫柔的打斷她：“到底是你的親哥哥，身體裡流着相同的皿，怎麼舍得和你置氣很久呢？從小到大，你哥哥是最疼愛你的，等他氣消了，就好了。”

　　顧心語點頭：“嗯。”

　　許惠蓉見她安心下來，這才起身，蹙起眉頭說：“你先好好休息，我去看看你爸的情況如何了。”

　　“嗯。”

　　許惠蓉轉身之際，臉色微變，心有餘悸。

　　她不知道，如果是她在這裡，心語會不會讓她去受罪。

　　她不敢問，怕得到答案會失望，又怕心語會多想。

　　如果心語毫不猶豫的讓她受罪，她願意嗎？

　　應該是願意的吧，畢竟，她就這一個女兒。

　　……

　　南岸居。

　　傅西洲回去時，剛好是中午飯點。

　　小詩和小洲已經在餐廳坐下，等待開飯。

　　傅老夫人問道：“怎麼不叫你們的媽咪下來吃飯？”

　　小洲神秘一笑：“爸爸回來會替我們去喊媽咪的。”

　　傅老夫人頓時想到了傅西洲，伸手刮了一下小洲的鼻尖：“你個小機靈鬼，怎麼知道你爸爸今天中午要一起吃午餐？”

　　“我打電話問的，還特意跟葉管家說了，不要阿姨們去叫醒媽咪。”小洲回答道。

　　餐廳就在客廳隔壁，小洲剛說完，就聽到有人上樓的腳步聲。

　　傅老夫人忍不住笑着誇獎：“好孩子。”

　　樓上。

　　傅西洲來到卧室，推開門走了進去，擡頭就看到顧北笙躺在床榻上，整個人蜷縮在一起，像是做噩夢了。

　　他步子很輕，來到了床邊，看着她的睡顔，目光逐漸溫柔，也帶着些許心疼。

　　顧北笙沉浸在睡夢中，沒有醒來，她又開始做那個困擾她整整六年的噩夢……

　　*

　　今天有事，更新少了，明天再補更，見諒麼麼哒，晚安安。

　　文學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