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百一十六章:做生意要有良心
那這個就不能忍了,一個完美而盛大的婚禮,絕對是孟清塘的底線。
隻是朱豔榮這個人人品不行,和她打交道是要長心眼的。
“我倒也是可以給你這個錢,可是你拿什麼讓我相信你呢?”
孟清塘傳遞的意思很明顯,我可以給你這個錢,但你也要把手裡有用的底牌亮出來。
如果是和沈月靈談判,朱豔榮肯定會更有底氣。
隻是對象換成了孟清塘,她就是有些發怵,也不讨價還價了,而是直接給出了自己的誠意。
“這樣吧,我将小胖媽給你策反過來,畢竟她是整個事件的核心。”
孟清塘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自己是有錢,但想從自己這裡拿錢卻并不是那麼容易的,尤其是以前算計過自己媳婦的這群人。
等朱豔榮走了之後,孟清塘去了市場那邊。
陳青蓮熱火朝天的忙活着,洪長偉在旁邊幫襯着,陳家兄弟則騎着三輪車去送貨,一切都顯得那麼的井井有條。
孟清堂在做生意上,并不是一個霸道的人,他向來用實力去碾壓别人。
而且在縣城,會熬制梨膏糖手藝的人并不在少數,他本着百家争鳴的态度,來看待一衆競争者,沒想到一個疏忽卻養出了一條狼。
看來這雲若雨是不打算喝湯,而是要和自己搶肉吃了。
“清塘,你怎麼這時候過來了?”
陳青蓮看到孟清塘,趕緊搬了凳子,倒了水。
孟清塘也不避諱,直接就問了出來。
“最近生意有沒有遇到什麼難題?”
陳青蓮斟酌了一下話語,才開口道。
“業績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就是名聲上有些不太好。有些顧客說咱們的東西賣的貴,而且口感不怎麼好。還和潘記比較,說對方如何會做生意,價格低口感好什麼的。”
原來事情已經這麼明顯了。
“我們做生意要堅持本心,不管别人怎麼說,一定不能改變梨膏糖的藥效和口感,選用的材料也必須是最好的,質量這一塊一刻也不能放松。”
陳青蓮也是個實在人,并沒有什麼投機取巧的想法,對孟清塘的話也是相當贊同。
“咱們這個東西并不是零嘴,而是一味藥。良藥苦口,要是一味的追求口感,不如給孩子稱兩斤糖吃吃。潘記在口感上雖然略勝于我們,但藥效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她早晚被這個市場淘汰。”
孟清塘非常滿意陳青蓮的表現,做生意就要有良心,隻要能将這種覺悟一直保持下去就行。
沈月玲發現宋主任非常不對勁,她看自己的眼神帶着輕蔑,好像自己要倒大黴一樣。
所有的不對勁都是有迹可循的,看樣子又要針對自己羅列什麼陰謀了。
兵來将擋水來土掩,沈月靈相信邪不壓正,因此對宋主任的輕蔑并不在意,而是非常熱情大方的打着招呼。
“愛雲最近不在,化驗科要讓宋主任多操勞了。”
有時候同樣的一句話,在不同的場合,不同的人嘴裡說出來,就有着巨大的差别。
要是旁人這樣說,宋主任隻會認為這是對方對自己的恭維。
而從沈月靈嘴裡吐出這句話,隻會讓她感覺到深深的諷刺。
“難道這一切不都是拜你所賜嗎?沈主任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我真替你憂心。年輕人做事不能太飄了,否則登高跌重,有你後悔的。”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我看宋主任才應該好好反省,為何一把年紀了,身邊的朋友越來越少。”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宋主任冷冷一笑。
“那預祝你前程似錦?生活像你的梨膏糖一樣甜。”
兩人注定不歡而散。
之後沈月靈就開始琢磨宋主任最後一句話的意思,為什麼要單獨提梨膏糖呢?難道她即将成型的算計和自己的生意有關?
作為自己最賺錢的副業之一,沈月靈自然将重心放在梨膏糖生意上。
對她來說,這并不是一個隻是用來賺錢的生意,而是能和孟清塘站在同一高度的籌碼。
所以這個生意一定不能出任何纰漏。
下了班之後,她和孟清塘說起這個事兒,準備找他借一些人手,去調查一下市場的風向。
孟清塘卻告訴她,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有些人隻要敢動一下手腳,就會讓對方賠的褲衩子都不剩。
“我常常覺得自己好沒用,你什麼都幫我解決了,我還能幹什麼呢?”
“你要做的事情多了,比如好好當我的新娘子,當我孩子的媽。”
宋主任白天在沈月靈那裡受了氣,自然不會忍氣吞聲,她要去找雲若雨,将事情再往深裡算計。
“沈月靈如今這麼嚣張,靠的不就是孟清塘嗎?為了以絕後患,我們不止要讓她的梨膏糖生意徹底沒有出路,孟清塘的生意也要打水漂。”
雲若雨淡淡一笑,她喜歡這種感覺。
一個老謀深算的人處在暴怒之中,就會露出很多破綻。
在原來時候,她是将宋主任當個對手來看待的,但現在這個人在沈月靈手裡被折騰的不成樣子。
做事沒有章程,和從前判若兩人,将越來越多的把柄遞到自己手上。
這讓自己拿捏她方便了許多。
“這個道理我也懂,就是不知道宋主任有沒有什麼好的方法,孟清塘那個人,水深着呢,不好對付。”
“孟清塘不是殺豬賣肉的嗎?用同樣的方法,說他的肉吃死人了,隻要把他的名聲搞臭了,就可以扶植咱們自己的人占據市場了。”
雲若雨在心裡是看不上這個計策的,甚至隐隐有些失望。
宋主任的水平竟然低到如此程度。
她難道沒有算過這個成本嗎?
梨膏糖的原料是什麼?那是一堆壞梨子,加上糖精,總共也沒有多少錢。
而一頭豬的價格是多少?
殺豬售賣又需要多少道工序?
性價比真是太低了。
隻是她手裡正好缺少一把地位高有話語權的刀,雖然自己看不上宋主任了,可在她有用的時候,還是要穩着的,于是違心的說。
“還是宋主任想的周到,斬草就要除根,等孟清塘倒了,沈月靈是生是死,還不是我們說了算。”
兩人說的太過于投機,竟沒察覺外頭的窗台下,有人影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