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3章 一手策劃推她下水
第563章 一手策劃推她下水
訂婚儀式結束之後,角落裏的雲子深緩緩走到了司徒衍身邊,目光深沉:“司徒先生,我想請您給我一個交代。”
司徒衍轉過身,看着男人眉眼不可侵犯的冷意,問道:“不知道雲先生有什麽事情?”
“于笙在你這裏落水,你不會不知道吧?”
司徒衍自然是知道這件事,隻不過暫時還沒有一點眉目。
“所以你是想讓我給你什麽交代?”
雲子深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笑意漸深:“關于于笙落水的事情我已經查清楚了,現在就隻需要司徒先生忍痛割愛。”
笑容清淺,但是冷意十足。
說到忍痛割愛的時候,司徒衍眉梢微微一跳,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什麽意思?”
“剛剛我派去的人已經查到了是誰導緻于笙落水,很不湊巧,那個人是你們司徒家的人,此外,這個人已經招供,是受到了司徒家少奶奶的指使。”
言外之意,這是蘇子葉一手策劃的。
司徒衍的臉色立刻冷了下來。
“不可能是她,她是被陷害的。”
“事情的真相我都已經調查清楚了,如果沒有證據,我怎麽可能會過來找你?”雲子深還以為他是要維護蘇子葉,口氣也不客氣起來,“剛剛看在你的面子上,為了維持你的訂婚儀式,所以我才沒有把這件事情說出來,如果執意要維護她的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蘇子葉還沒預料到什麽事情,剛剛忙完的她提着裙擺跑了過來,一下子把身體的重量挂在司徒衍身上:“你都不知道,快把我累死了,訂婚真麻煩。”
“蘇小姐來的剛好,不妨就說一下,你為什麽要陷害于笙?”
蘇子葉還沒緩過來就被扣上了這樣一頂帽子,瞬間傻了眼。
“在說什麽,什麽陷害?”
“裝傻?”雲子深諷刺一笑,“還真是愚蠢。”
“你說誰愚蠢呢?不是,你是抽了什麽風?明明上午還好好的,現在怎麽突然這樣了?”
雲子深深吸一口氣,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現場的賓客已經走的差不多了,梨煙跟溫西沉也打算過來告別。
看着蘇子葉一副快要被氣哭的樣子,梨煙有些驚訝:“這是怎麽了?還是因為剛剛那件事情嗎?”
“不是,梨煙,他非說我陷害于笙,我也不知道我怎麽了?”
蘇子葉怒氣沖沖的指着對面的雲子深,差點被他氣背過去。
梨煙聽到雲子深刁難她,雖然奇怪,但畢竟是蘇子葉受了委屈,她還是沒能按捺心底的怒氣,說出的話也是一片寒意:“不知道雲先生喝了多少酒,說話都開始肆無忌憚起來了。”
“這件事情跟你沒關系,梨小姐,你還是不要摻和進來比較好。”
雲子深跟梨煙的熟悉感讓他無法連帶着她一起算賬,而且這件事情也确實跟她沒什麽關系。
“怎麽跟我沒關系?你欺負的人可是我的寶貝葉葉,整個江城,還沒人敢當着我的面讓她受委屈。”
梨煙揚起下巴,鐵了心要護犢子。
溫西沉倒是冷靜一些:“發生了什麽事情?”
“于笙落水的事情,恐怕跟蘇子葉脫不了幹系吧。”
于笙?落水?
蘇子葉頓時想起了上午的事情,見他懷疑這是自己的所作所為,怒氣滔天:“不是,雲子深,你說什麽呢?我好心好意找人救人,你居然懷疑這件事是我做的,你心真髒啊!”
“我心髒?恐怕做這件事情動機最大的就是你吧。”
雲子深打了通電話,一個人立刻連滾帶爬的跑了進來,跪在地上不敢說話。
梨煙仔細打量了地上那個人,體質健壯,個子卻不高,身體曬得黑黑的,油光發亮。
“就是這個人,蘇小姐認識嗎?”
蘇子葉低頭随意地撇了他一眼,哼了一聲:“這又是你從哪兒找來的人,想當證人冤枉我是吧?”
地上那個人一聽,頓時慌了,他瞪大眼睛,一臉的不知所措:“少奶奶,事情都是你讓我去做的,再那麽你現在反倒說不認識我了呢?”
“我什麽時候讓你去了?你別誣陷好人!”
蘇子葉扯了扯司徒衍的袖子,一臉委屈:“我沒有做這些事情,我也不認識他。”
司徒沉默了一下,問道:“老丁,你為什麽陷害少奶奶?”
那個叫老丁的男人,聽到這話,說話立刻有些着急,甚至還帶着一些家鄉的口音:“我沒有陷害少奶奶,我說的都是實話,是我一時鬼迷心竅,才把于笙小姐推下去的,我不應該貪財,求少爺責罰!”
他趴在地上一個勁兒的磕頭,幾乎已經是确定了結局。
“看到了嗎?已經有人站出來指證你了,你還有什麽話好說的,要我看,你還是乖乖承認,付出應有的代價就好。”
雲子深這會兒已經沒了耐心。
“我沒做就是沒做,說一萬遍也是沒做!”
蘇子葉氣的要死,直接走到那老丁的面前,揪着他的衣服,咬牙切齒:“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說啊,你到底是誰派來陷害我的!”
“少奶奶,你就認了吧。”老丁擡頭,略有心虛的看了一眼司徒衍跟雲子深,然後瞬間低下了頭:“我覺得這樣騙人不好。”
“騙人不好你還騙,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不是我說,司徒衍,你們家這船夫可真有意思。”
梨煙捂着嘴笑,明明笑的格外開懷,可是在這安靜的氛圍裏卻讓人感到一陣心驚肉跳。
“你怎麽知道他是船夫,我可沒說明他的身份。”
雲子深見梨煙這麽自然脫口而出他的身份,心裏的懷疑更加篤定。
說不定他剛剛到猜測是錯誤的,梨煙可能也參與了其中。
“收起你打探的目光,雲先生,難道您遇到一個人,不會先觀察他嗎?短衫背心跟短褲,這明顯就是船夫的打扮,再加上他皮膚曬得黝黑,一看就是常年在水邊勞作,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個南方人吧?”
梨煙笑眯眯的看向地上跪着的老丁,好像能看透人心一樣,把他看的有些頭皮發麻。
老丁說不出什麽感覺,但是心底的不安越發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