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
第19章
雲夢牽的手剛剛碰到桌上的茶壺,甚至還沒來得及将它抓在手裏。
她驚呼一聲,身體摔在床榻裏,震得她五髒六腑都要碎了。
“王爺!”
就在南流晔要壓上來的時候,她突然大叫一聲,
“王爺今夜若是強迫了臣女,來日臣女定會到皇上面前去告禦狀,到時候王爺......”
南流晔打斷了她,整個人變得越發邪惡:
“去啊,告吧,反正你早晚都是本王的人,本王不過是提前三年要了你,三年後大婚,你還得嫁給本王,本王怕什麽?”
“三年後大婚?”
雲夢牽知道她的戲白演了,不禁嘲弄地笑了起來,
“王爺,恐怕要讓您失望了。”
她的笑讓南流晔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你什麽意思?”
“在臣女失了清白給玄蒼那日,臣女已經是他的人了,婚書我們都領了,如今臣女與玄蒼,是天羽大律都必須承認的夫妻,王爺若是強迫了臣女,不僅觸犯天羽律法,還相當于與漠北為敵,別忘了,臣女如今可是漠北的王子妃!”
“你說什麽?你們領了婚書?”
南流晔咬牙,婚書兩個字從他的齒間迸出來,就像兩把殺人的刀子。
雲夢牽知道,“婚書”二字,的确刺激到他了。
既然她不能左右南流晔,那麽便讓他憤怒吧,不過是魚死網破,她還演戲做什麽?
她揚起下巴,朝着南流晔燦然一笑:
“王爺要不要親眼看看?”
話音剛落,南流晔高高擡起手,“啪”的一個巴掌落在了雲夢牽的臉上。
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在确定雲夢牽已經不可能再屬于他時,他的心,竟不可控制地痛了一下,那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
他恨不得将牙齒咬碎,一把揪住雲夢牽的衣襟,将她提了起來,狠道:
“說什麽守孝三年不能大婚,原來你早就跟玄蒼暗度陳倉!好,好,你們都是好樣的!”
南流晔的一巴掌不比別人,他用了足夠的力量,雲夢牽的耳朵裏被打得嗡嗡作響,整個人暈得眼睛都快要睜不開。
可她還是強撐着,轉過臉幽幽地道:
“所以,王爺是想人不知鬼不覺地離開,還是想觸犯律法、與漠北為敵?”
“雲夢牽,你以為你這麽說,本王就會怕了不成?與漠北為敵?當年父皇能帶領大軍滅了栖梧,将栖梧國主斬于刀下,今日本王就能帶領大軍滅了漠北,讓漠北汗王、讓玄蒼小賊,死于本王之手!至于你......”
南流晔冷笑,
“今晚本王非要不可,本王就讓你看看,父皇到底會用律法處置本王,還是帶領大軍滅了漠北!”
說罷,他将雲夢牽往床榻上一扔,整個人便壓了上去。
“啊......”
雲夢牽的衣服被扯掉,南流晔在她的身上瘋狂啃噬着,就像一隻野獸在瘋狂吞噬他的獵物。
“放開我......”
雲夢牽知道,哪怕雲景天發現南流晔今晚在這裏強迫她,都不會站出來為她撐腰。
因為雲景天要的,就是她成為南流晔的人,不管用什麽樣的方式。
情急之下,她拔下了插在頭上的木簪,趁着南流晔不備之際,對準了他的咽喉......
然而,木簪還未落下,一道低沉的聲音卻突然在門口響起:
“這才幾日,你就迫不及待地在我頭上種了一片草原?”
不知為何,聽見這個聲音,雲夢牽的心忽然就安定了幾分。
南流晔的動作停了下來,他緩緩地起身,悠然自在地整理了一下衣裳,臉上帶着挑釁的笑。
已經被南流晔扯碎的衣裳散落在地上,雲夢牽一把拉過被子,遮住自己狼狽的樣子。
她本就想将矛盾轉移到玄蒼的身上,讓南流晔與玄蒼狗咬狗,她坐收漁翁之利,不是很好嗎?
本以為今晚她會與南流晔拼個魚死網破,可既然玄蒼自己找上門來,可就怪不得她了。
“夫君......”
她柔柔弱弱地喚了一聲,那聲音中充滿了委屈,哽咽着埋怨道,
“你怎麽才來?你若是再不來,我就被定南王......”
她掩着臉,嗚嗚地哭了起來,卻透過指縫,偷偷地觀察着兩個男人。
她真的很想看看,兩個仇人在她面前為了她互掐,那該是多麽養眼的一幕!
玄蒼依舊一身玄衣倚在門邊,雙臂環兇,似是賞花一般悠閑,率先開口道:
“王爺聽見二小姐叫我什麽了,所以王爺是原路返回,還是我叫官府的人來将王爺請出去?”
南流晔慢悠悠地走到桌邊坐下,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悠閑地喝了起來,冷笑道:
“威脅本王?這全天下的官府都是我家開的!玄蒼,你一個質子,也配跟本王搶女人?聽說你們拿了婚書?本王今夜就要你婚書上的女人,你能把本王怎麽樣?哦對了,你不是漠北的戰神嗎,有本事帶着漠北的大軍來滅了天羽?”
玄蒼面無表情道:
“一個質子實在是不敢拿定南王怎麽樣,不過......”
說着,玄蒼俯身從地上随意撿起一顆石子,道,
“一個丈夫倒是可以對欺負了他娘子的人,痛下殺手。”
話音落下,隻聽“當”的一聲,那顆石子擦着南流晔的耳朵,穿過雲夢牽的床架,深深地釘進了床榻後面的牆壁裏。
雲夢牽心裏一驚,她從不知道,玄蒼的功夫竟然這樣好。
如果這顆石子的目标不是南流晔的耳朵,而是他的心髒,恐怕南流晔如今已經不在人世了。
同樣震驚的還有南流晔,他擡手摸了一下耳朵,鮮皿瞬間染紅了掌心,也染紅了他的眼睛。
他拍案而起,大步來到玄蒼面前,一把揪起他的衣領,咬牙道:
“玄蒼,你敢傷我?”
玄蒼卻不慌不忙,隻見他兩指間還夾着一顆石子,在南流晔面前晃了晃:
“王爺還想再試試?”
南流晔瞪視着他,他知道,就憑剛才玄蒼的功力,如果他跟玄蒼單打獨鬥,一定不是他的對手。
第一次,有人将他的驕傲狠狠地踩在了腳下。
他狠狠推開玄蒼,道:
“玄蒼,你給我等着,這天羽,我讓你來得了,回不去!”
今夜之事如果傳出去,對誰都沒有好處,就像玄蒼說的,南流晔隻能原路返回,片刻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多謝夫君出手相救。”
床榻上,縮在角落裏的雲夢牽,笑得燦爛。
她從被子裏伸出一根白玉般的手指,指了指房門,乖巧道:
“走的時候,別忘了把門帶上,多謝夫君,夫君貴安。”
又是這該死的笑!
讓他走?
他不僅沒走,反而轉身大步邁了進來......